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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哀牢山的深处有个村庄,住着六十多户人家。村主任张德江虽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,但身板依然硬朗。
这一天半夜,突然下起了暴雨,这雨下得那叫大,还伴着一声声炸雷。张德江睡不着了,就爬起来,一步步走到楼上。楼上放着村里的镇村之宝——一只三尺直径的牛皮大鼓。黑暗中,张德江将窗户关好,之后一遍遍地抚摸着大鼓,看鼓架子结实不结实,看大鼓是不是被雨水淋着了,是不是受潮了。这鼓是村里人的骄傲,是明朝时,本村先人们随吴三桂屯边时留下来的,它曾在战场上鼓舞战士们冲锋陷阵,使大军取得了一个个胜利。
大鼓虽然历经三百多年,可是它依然透着一股英雄气。村里有规矩,大鼓只能放在村里德高望重的主任家中。大鼓是不能随便敲的,只有在每年除夕夜、端午节、中秋节时,由村主任亲自击鼓庆贺。如果遇到上了年纪的人过世,或村庄受到外人侵犯,也可击鼓。鼓声一响,全村人就会聚集到村主任家门前的空场上,听候指派。
为了每年例行的三次击鼓,张德江几乎每天都要上楼对着大鼓挥舞鼓槌,当然,是不能出声音的。击鼓是力气活儿,更是精神和艺术相融合的至高境界。张德江每到击鼓的前几天,都会激动得睡不好觉。
突然,张德江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寻思;是野兽跑到我屋中避雨来了?不像,野兽怎么能拱开屋门呢?是人?可这大雨天,谁会跑到这大山深处来?
张德江悄悄地摸到楼下,拉亮了电灯。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他的面前。
“文才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张文才显得有些慌乱,他脱下雨衣,勉强地笑了笑,说:“爸,我有点事。”
“司机呢?”
“我自己开车回来的,没带司机。”
“车呢?”
“雨大,进不了村,停在村外了。”
张德江看着儿子,觉得哪里不对头。他问:“你遇到难处了,是吧?说出来,爹帮你想办法。俗话说,姜还是老的辣嘛!”
张文才看着爹,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其实也没啥。我给你们二老存了点钱,可、可是我的政敌要陷害我。”
张德江点点头,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——贪污了?”
张文才脸一阵红一阵白,不自然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。
“掏出来吧!一共多少?”
张文才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二十一个存折。就着灯光,张德江点了点,总共有四百七十二万元!这一刻,张德江的脑袋“嗡”的大了。他看着儿子,心里说:这真是他干的?这就是我引以为荣的儿子?
张文才躲避着父亲的目光,低声哀求:“爸,您得帮我过了这一关。我以后不这样了,等风头一过,我就辞职,回家伺候您和妈妈。”
张德江摇摇头,吐出三个字:“去自首!”
“不不,”张文才紧张得一个劲往后退,说,“我会被判重刑的,会被枪毙的,我怕!”
“你拿这些钱时怎么不知道害怕?”
“爸,我错了,就这一次,真的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张德江冷冷地又重复了一次:“去自首!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儿子!”
张文才突然冷笑了一声,说:“想不到,你要大义灭亲啊!哈哈,好啊,我死了,你们也绝户了。可是,我不想死!对不起,你既然不帮我,我也不再认你这个爹了。咱们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”说着,穿起雨衣就要走。
“站住!你要上哪儿?逃跑吗,让公安部门通缉你吗?你想罪上加罪吗?”
“哼,我今后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!”说罢,张文才撞开屋门,冲到风雨之中。
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,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,更像是一场梦。张德江掐掐自己的大腿,疼,生疼,不是梦。他感到身后有人,回头一看,是老伴儿。老伴儿已经吓得直打哆嗦,战战兢兢地说:“文才怎、怎么……”
张德江痛苦地蹲下来,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好一会儿,张德江站起来,走到酒缸前舀起一碗酒,一仰脖,“咚咚”灌了下去。一抹嘴,看了看身边的老伴儿,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“唉”了一声,抬起腿,“噔噔噔”上了楼。张德江看着大鼓,自言自语说:“鼓啊鼓,我得借用你一下了!”说罢,抄起鼓槌,用尽全身的力气,一下一下地击起鼓来。
鼓声穿透雨幕,鼓点像是惊雷在村庄上空炸响。不是年节,突然响起鼓声,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。在这暴风雨之夜,鼓声惊醒了全村人。不消一刻,张德江家屋前的空场上,已经聚集了上百号人。人们披着蓑衣、雨衣,站在雨中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,都静静地等张德江发号施令。推荐访问:深山 深山野夫 深山艳妇 深山有鬼 深山含笑 深山老林 深山野人 深山逃亡 深山修道者 深山藏古寺 深山两姐妹 深山秀官网 深山中的道观 深山中修道者 深山兄弟共妻 深山中的修道 深山的修道者 父女深山交配 深山里的道观 深山里的女人 深山中的修道者 误入深山的女人 兔区深山是什么意思 描写深山幽静的句子 形容深山里生活的诗句 我国有那些深山老林 深山少年闯都市 深山鼓声的故事 深山飞出鼓乐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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